立秋赶忙出来。
不知道张家从哪儿借了三张大车,车上绑着好些家物什。
衣柜箱笼,碗柜橱柜,桌椅板凳,甚至连子孙桶都有。
用料有好有差,做工倒都可以,就是没有一样配套的,放在一起看,便很不像样。
秋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忙去问张由:“三哥,你从哪儿弄的这些东西?这没有一把椅子是成对的,摆出去多难看。”
“你懂个屁!”
刘氏没法下炕,把头探出窗户,指着秋菊大骂:“只知道吃喝的赔钱货!一天到晚就会偷懒!猪草打了吗?柴火砍了吗?饭也不做,衣裳也不洗,你干啥去了!”
秋菊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我帮大嫂二嫂看孩子呢,大妮病了,二妮和小虎子都还小,离不得人,我看着三个孩子,哪有功夫上山打猪草?”
“我说你一句你就有三句话等着我,你话怎么这么多!下贱的死丫头!都是跟立秋小贱人学的!”
刘氏恶狠狠地瞪着立秋,立秋毫不畏惧地顶了回去:“娘今晚要伺候三哥吗?”
刘氏脸色一白,再不敢说一句话,灰溜溜地缩回了屋里。
对付这种老虔婆,就要抓住她的痛处狠狠地怼。
立秋有刘氏和张由的把柄,拿捏不了奸猾的张由,她还拿捏不了刘氏么?
“立秋,你别跟娘计较。”
张由笑起来叫人如沐春风,好似先前和立秋的龃龉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嫁妆,你瞧着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