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肚子饿了,径直去了灶房,翻出大米,取了几个鸡蛋,从墙上摘下一块腊肉,做了个大葱炒腊肉,蒸了一碗鸡蛋羹,又做了一盆大米饭。
饭刚做好,家中的几个男人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立秋当着他们的面,将各样饭菜都舀了一大半出来。
张老蔫一愣,随即不满地咳嗽了几声:“立秋,你这是做啥?你把菜都挖走了,家里人吃啥?”
“爹,这桌子上不是还剩了一些吗?仅够你们几个人吃的,要是觉得菜不够,我再去舀点咸菜出来。”
“那你挖走的那些呢?”张老蔫不依不饶,“你这两天越发没个规矩了,我听你娘说,前几天她买了一块五花肉一条鱼,都被你给霍霍了,过日子可不能这么过,要是你娘像你这样,咱家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爹,你说啥呢?我怎么就霍霍五花肉和鱼了?”
立秋搬了一把椅子,笑着坐在张老蔫对面。
“那天娘摔了一跤不能动,叫我做饭,我是把五花肉跟鱼都做了,还用了几个鸡蛋,可大嫂二嫂,还有秋菊大妮二妮,都吃了,那既然这肉和鱼是进了咱们自家人的肚子里了,那就不能叫霍霍。”
“什么自家人的肚子!”张老蔫把筷子狠狠一拍,气冲冲地呵斥立秋,“我和你三个哥哥吃了吗?男人都没吃,你们几个老娘们儿吃什么吃!你二嫂肚子里有咱们张家的男娃娃,她吃了也就吃了,你们几个吃什么!”
现在的立秋压根就不怕张老蔫,她气定神闲地笑了几声。
“我们妇道人家就不是人了是吗?就不能吃好的了是吗?就只许你们男人吃好的是吗?爹,你可别太欺负人!可别忘了,你也是从老娘们儿肚子里爬出来的!”
“元立秋!”
张大郎一脚踹翻了椅子。
“你是不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