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能记得自己童年的玩伴。但对于初中时期的一些人、事、物却怎么回忆都是模糊。
她曾经问过自己的母亲,但得到的回答总是,那个时候她还小,记不得很正常之类的话。
她也问过林晓,她们的初中时代是什么样子的。林晓总说她那个时候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拉都拉不回来,再多问林晓就开始烦了,再也不肯同她说。
她尝试过问自己老爸,但被他一开口即大道理的说话方式瞬间劝退。
其实,人不记得自己的某一部分的记忆,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出现,她却忘记是谁对她说的了。
“到了。”严律停下车,对老婆和女儿说道。
下了车,严霜看着自己家的老房子,是一栋二层小复式楼。
这座城市的房价不高,当时严律和阮雪为了孩子更好的生活,咬咬牙就买下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栋房子的外墙已经有些许斑驳,院子里杂草丛生,看着就是很久没人打理的样子。
“啧啧,前几年你每年还请人来打扫,这几年你是一点心也不想操了。”阮雪用指尖推开院门,并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把这里的房子忘得一干二净了。”严律抗议,这个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虽然这么说,但他一进院子,就开始用脚将院中的杂草踢开或者踩塌,估计也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阮雪拿出钥匙,打开一楼大门,伸手推开。
就在大门打开的同时,严霜跟在阮雪身后,看着一楼客厅里陈旧的家居,脑中突然一帧画面闪过。
这个画面中,他们在老房子的客厅里,自己的母亲阮雪正在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杯子死命往地上摔。父亲严律则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且愤怒的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