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耳边响起的是每一位为战团服务多年的战士都会很熟悉的伺服器活塞摩擦声、钢铁步行足的声音,它们和钷素机油排气管的味道一起让莱山德肌肉紧绷起来,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台装饰得十分华丽的蔑视者无畏推开另一侧的大门走进了大厅,并正从他身边走过,径直朝壁龛方向走去。
见鬼了。
莱山德心想。
我怎么会觉得一台蔑视者无·畏走路的背影都看起来非常轻·盈·优·雅?我的认知……一定是出问题了吧。
他冷静地想,这也不奇怪,或许我在见到父亲后的某个时刻就已经彻底疯狂了,他的嘴角扯动了一下,疯子和背叛者还是挺搭配的不是吗?
尼拉伊朵阿似乎结束了在那边壁龛墙中的操作,正拿着两只杯子朝莱山德这里走来,他眼睁睁看着活圣人与那台蔑视者无畏打了个招呼,无畏甚至还灵活地抬起巨大的动力爪和他比比划划聊了几句天。
随后两“人”错身而过,活圣人回到了他们的桌边,放下杯子。
帕罗戈夫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嗯?莱山德修士,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您可否告知,那是……谁?”莱山德斟酌着开口,同时注意到尼拉伊朵阿拿来的杯子中是某种冒着热气的液体,颜色有些像某些蛮人或者封建世界中熬煮的浓郁药草,但闻起来意外是苦涩中带着烟熏的奇怪甜美和奶油的味道。
“啊,那是新近才被洪索大师唤醒的萨德长者,”帕罗戈夫若有所思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莱山德不安地询问是否自己问错了什么,而白发的药剂师学徒只是侧了侧头,“没什么,不过现在他的编制还在第十连,应当很快就会被调走。在以前我曾经……与他很熟悉,我感觉他最近被唤醒之后脾气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