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只是将自己的外表改成了一个更大、更高的形态,却并未丧失人类的轮廓——当然额外的机械臂与一些触手探针等都归于必要而常见的设备工具——但迪特里安的确还是个人形,甚至没有为自己加装任何太多的重型攻击性武器,这让他穿着到脚面的长袍子的时候特别像是個又瘦又高的人。
现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台被禁锢的无畏,驾驶员的精金石棺尤其坚固华丽,有着与整个战帮和舰船格格不入的昂贵风格,上面被人手工打造出了一位英雄击败了三名不同军团连长的画面。
尖叫的声音正来自于无畏的石棺中。
“您但说无妨,殿下。”
“但这正常吗?他现在听起来是在尖叫,而且应该很痛苦,非常痛苦。”
(*你可以去掉应该,他疲惫、绝望和痛苦的味道我在这里都能尝到,发酵的勉强,苦涩的责任,又甜又苦的幻想,还有甜美的绝望。)
“是这样,殿下,请你不必担心。这种情况在这种物体的保存和启用中其实很普遍。此外根据数据和仪器测算来看,这个物体的生物学状况是在允许范围内的,殿下,或者用人们通常的话来说,是稳定、正常的。”
“那他的精神状况呢?这样也算正常稳定吗?”
(*我觉得挺不错的,他从前循规蹈矩又伤春悲秋,虽然适合当管教者,但本人却要无趣而寡淡得多。)
“没人问你。——回答我的问题,主教。”
机械之神的信徒停顿了一小会儿,思考如何用合适的措辞来向这位殿下表达他的建议或者意见,直到一旁匆匆赶来这里待在他们基因之父身边的塔洛斯终于忍不住朝他发出低声咆哮。
“夜之主在上啊,我从来没有吩咐过你这么做,你怎么敢。——你看看他!你听听他的尖叫!你不要说伱不懂得人类的感情,迪特里安。卢弗里克斯说得对,你甚至比绝大多数人要明白它——你甚至能做出‘尖叫’那样的情绪干扰装置!歪曲他的痛苦对你没有好处。我从来没有允许过你把他做成这样,你强行挽留了他,又背着我偷偷把他重新安置进一台无畏!他是一位光荣的战士,他原本应该得到他应得的安息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