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锻石者高喊道,“我知道了!它从来就没有锁上,也不需要护卫,这是一座迷宫!”
他走向钢铁之主宫殿的吊桥,那上面的石头同样也是黑色,但却与卡兰-高尔那些实际上以古代被诅咒的尸体经过仪式完成的砖石不同,这里的石头很纯粹,它们只是石头,坚固的火山岩,缝隙中浇灌着银色的金属汁液,是熔化的钢铁。
当索尔塔恩走近的时候,他听到宫殿附近的岩石在警告他前方的危险。
但他无所畏惧,他举起手中的手抄本与吊坠,向着这座沉默、巍峨、危险的宫殿展示自己从父亲那里得来的一切,他大踏步走上通往正面的桥梁,这座桥梁宽阔而平坦,每一块石头都恰到好处,可以容纳两座泰坦与护卫军同时通过。但八千年来这里从未有过成建制的队伍踏上这精美的地面,岩石只是在白磷色的天空与冰冷的黑色太阳注视下缓缓地被风沙所侵蚀。
许许多多的眼睛,于明处,于暗处,注视着索尔塔恩这样公然挑衅他们从来都缺乏耐心、宽容与慈爱的父亲的行为。
或许下一秒钟,铁之主宫殿的城头上就会冒出十二台电浆大炮,然后就这样把锻石者轰得渣都不剩。
有人恶意地揣摩并如此希望,而萨莫宽则担心地看着老石匠孤独的身影一步一步前行,呼唤着他父亲的名字。呃,说起来,如果能见到索尔塔恩的父亲,我该叫他祖父吗?索尔塔恩不会有事的,对吗?
+……你们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身上正在不断环绕着出现的那些可怖的真理吗?你们这群瞎子!算了,但能看到这些说明,我的路途并未选择错误,这是有价值的,我将重新证明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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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辩经大获全胜的两位牧师好生勉励一番送走之后,拉弥赞恩转向身旁的原体。
“佩佩,你怎么了?”
他的冰蓝色眼睛有些担忧地看向对面的佩图拉博BC。
“最近一直在这里考虑学院的建设有些累了?或许我们该多出去走走?你的座钟修复得怎么样?这是个出门旅行又不占用时间的好东西,你知道吗?我认为如果你可以用它去做一次旅行的话,在旅行途中无论休息多久,回来也只会过一眨眼的时间,在这种繁忙的时候应该好好利用它的特性。——你最近好像一直在听什么东西,可我没听到任何奇怪的动静,这让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我没事。”边牧把一侧的耳朵故作镇定地放下,“你没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对面的人迷惑地眨了眨眼,又仔细听了听环境中的动静,“除了远处他们开始建造新的学院主楼、扩建港口还有叫卖小吃的、引路的、酒吧里……唉,我还是不仔细听了,太多了。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平时一样,都是些正常的声音。”
“好吧。不意外。”佩图拉博嘟哝道,“那只能我与玛格纳辛苦一点了……嗯……那些已经把脑子丢了的人也没有必要……宫殿……好吧,开放些不重要的外围区域,为何试卷题目也要我出……校长的荣誉……?这种琐碎的事情还是交给玛格纳吧,让他有点事做也不错。我的报表还没做完哪。”
“什么?佩佩?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