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竟已有如斯伟力……”托拉米诺在醒来之后曾沉醉于他所见的宫殿廊柱之下,徘徊了足足十二又十二个小时,并难掩激动地用古奥林匹亚语赋了足足九首独唱体颂诗献给钢铁之主,“多么光荣而伟大的杰作,仿佛是吾等家园昔日那更加合理而精巧的重现……”
现在,他雕刻华美的奥林匹亚手工陶钢战靴小心翼翼却又充满重逢喜悦的轻松,伺服关节声调柔和,走着一万年都不曾如此平坦、洁净而轻松的地面,带着盛装于阿斯塔特战甲中的人与他的学徒缓缓漫步过这座充满了将图纸上的伟大理想变为现实艺术品般的幢幢幽静无人的神庙与公共建筑形成的对逝去世界的纪念碑群。
其无言而琳琅,皆以梅德伦加德上不存的石灰岩与金色、白色的大理石制出高耸笔直的柱子、拱顶与山形墙,和谐、单纯、庄重又布局清晰,柔美的女神与祭司于其圆润的胴体外裹着飘逸轻柔的长袍,手持各种乐器,葡萄藤叶与其他植物环绕装点着他们,被飞散的卷发所包裹的脸庞上呈现出各种宜嗔宜喜的神情。
“看,这里的地面用石英制成的马赛克铺出了漂亮的神话故事,讲述了奥林匹亚的诸位古代英雄的故事,泽庇阿与他的劲敌乌尔托总是站在一处又分于两侧,拉尔默斯,伟大的喜剧诗歌爱好者,与灵动莫测的海格力克斯,前神话时代的记载中最为强大而扮演着各种关键的英雄角色的千面者。这些故事都要早于伪……尸皇降临奥林匹亚的时代,而这座漂亮的剧院大门上雕刻的是海莉斯与奥芙罗希尼女神——可惜里面是不允许我们进入的区域。”
他转过身,眉目之间无限怀念,连那永刻下印痕的嫉妒与算计都淡化了几分。“她们正是古奥林匹亚的双子戏剧女神,会被雕刻在许多公共场所,尤其是剧院上,她们通常都佩戴有欢笑与悲伤的面具,啊,这座雕刻是如此精巧,以至于这道中间作为酒液的分界线巧妙地模糊了她们之间的界限,这样观看者就无从分辨欢笑与悲伤的面具到底属于哪位女神。天才的构思,定是出于伟大的佩图拉博之手,在尚未开演的剧院之外,悲剧与喜剧被模糊了,重新回归了未知。”
+噢,这个半吊子巫师在解读预兆方面倒是有几分天赋,下回你要留着他性命的时候,我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把他的上半截或者头颅保留下来,用来卜算或者截胡亚空间通讯一定相当不错。++虽然但是,托拉米诺教授在不犯那些抽风的伤春悲秋和孔雀开屏毛病的时候其实人还不错我觉得倒也不必如此对他……唉?等下,我为什么会知道春天、秋天和孔雀这种东西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些,神奇的体验,这下让我好奇了,我想亲眼去看看这些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里去看看呢?++唔,我想,这些知识的碎片可能是一些小小的副作用吧,毕竟我当时有些急,估计吸脑髓的时候活儿有些糙……++啊?++没事,你就当是之前抄答案的时候我的……呃……慷慨的答案提供者附赠的一些额外小知识就行了。++这样嘛?那他们人还怪好的咧。++是挺不错的(good)。+托拉米诺从对过往的回忆、对基因之父技艺与力量的陶醉与赞美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正拿着特制的大羽毛笔盯着他看的萨莫宽。
“怎么了?你记完笔记没有?我警告你,我是不会圈任何重点的,因为你必须每一堂课都认真听讲才能通过我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