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是非握着魔刀,独自走出了房间。
他往楼下大堂内探头一瞧,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妇正走进客栈,披着斗篷,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掌柜?”
老妇蓦然抬头望来,右手还搭在腰间佩剑上。
杨是非神色自若道:“客栈的人早就跑了,这是空楼。你若想过夜,随便找间客房便可。”
此人虽年纪颇大,但看其架势,修为不低。
老妇身形未动,沉声道:“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见她很是警惕,杨是非平静回答:“是梁国人。”
“梁人.”
老妇眼神凝重:“公子身为梁人,怎会出现在这片深郊之地?”
“有事正要去燕国都城一趟。”
“你要去都城?”
但老妇闻言却是一愣。
杨是非眉头微挑:“有何不妥?”
老妇面露古怪之色:“难道,你不知都城发生何事?”
“是有听闻消息,都城似有内乱。但我正有一位亲友身居都城,得去助她脱离险境。”
“.公子义气,是条汉子。”
老妇略微放松了些,目光又瞥向四周,想暂时找处落脚地。
杨是非靠着过道栏杆,主动问道:“看你行色匆匆,身后有何追兵杀手?”
“.”
老妇神情骤凛,默默后退几步。
杨是非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不必如此紧张。”
老妇凝视片刻,方才开口:“我只想尽快离开燕国这危险之地,以免被所谓的污秽邪气所染。”
杨是非听出她没说真话,但还是顺着话题,道:
“燕国的污秽,散播很广?”
“都城几近沦陷。”
老妇低沉道:“三十八县内有过半都被污秽影响,燕国已经无力回天。”
杨是非暗自咂舌。才短短几天而已,这情况比信中记录的更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