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名为黄鸿。”

巨人随手将战戟砸在一旁废墟中，山体再度震荡。

其空洞眼眶内燃起一阵幽暗鬼火，仿佛在凝视废墟内众人。

“非同寻常的两名少女似乎与我等是同类。”

“区别可大着。”

杨是非笑了笑：“你们不过是一群发疯的妖怪而已。”

听出讥讽之味，黄鸿终于投来目光，眼眶内异芒骤然一闪。

“无与伦比的完美躯体，简直是万中无一的绝世之材。”

黄鸿扯动可怖脸庞，声若惊雷：“怪不得老夫麾下先军都被阻挡在外，无一人是你敌手。有如此强横体魄，确实称得上同辈天下第一人。”

杨是非嗤笑一声：“承蒙夸赞。”

“不过，你这天骄就要死在此地。”

黄鸿当即抬起战戟，对准废墟：“老夫会好好善用你的肉身——”

“黄老将军。”

冰冷女声响起，令其挥戟动作一顿。

黄鸿死死凝视望来：“燕凌.霜！”

“你还有颜面喊朕的真名？”

燕凌霜从废墟阴影处现身走出，脸色如霜：“勾结伪帝背叛朕，最终得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便是你之所愿？”

黄鸿眼眶内鬼火闪动：“老夫如今已重获新生，不仅修为突破，更得到了永生不死的强大躯体。”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燕凌霜，是你看不清天下大势。唯有接纳这股天地灵气，方能位列仙班，成就无上。”

“以你天人修为，确实还留有一丝自我意识。可惜，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疯子。”

燕凌霜脚下地面逐渐结冰，寒气四溢，裙裳外凝结出一袭冰霜薄纱，散落点点冰晶雪尘。

“枉我当初还敬重伱一生戎马，为燕国鞠躬尽瘁。到头来，终究是一介自私小人，丝毫不顾燕国百姓的存亡。”

“可笑！”

黄鸿渐露怒色：“就凭你，还想指摘老夫的不是！？”

“——可要我给你照照镜子？”

杨是非蓦然开口，语气更是讥嘲：“以如此尊容苟活一世，当真配得上你叛将之名。”

黄鸿怒然望来：“小子，你说什么？！”

“背叛旧主，导致无数百姓伤亡。无论何朝何代，你都称得上‘无耻叛徒’。”

杨是非丝毫不惧，眼神反而更为凌厉：“你，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