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间，天色黯淡依旧。

燕凌霜独自站在庭院间，闭目凝神，默默感应着天地间的气息流转。

相比起洛仙儿，她对于死境的掌控还不算纯熟。眼下仍需耐心沉淀。

“.”

沉默吐纳之际，方圆百丈内如有冰雪凝晶，漫天飞舞。

只心念一动，寒气弥漫卷起，仿佛云霄间都要下起苍茫白雪。

待修炼半晌，燕凌霜默默抚过指尖冰剑，脑海中似有玄光闪过，剑意自起。

“——不愧是燕帝，当真厉害。”

恰至此时，一声轻笑自长廊间响起。

燕凌霜收功回眸，就见姬裳扶着廊栏缓缓踱步而来，双眸蒙着缀花丝绢，诱红媚颜上满是淡淡笑意。

“修为精进的如此之快，令本宫都有些汗颜了。”

“一身修为只是机缘巧合下促成，算不上我自己的本事。”

燕凌霜散去指尖冰剑，眸光微动：“倒是姬宫主你一身澎湃气息凝练沉寂，如有心跳脉动这是死境征兆？”

姬裳勾唇轻笑一声：“正如你所说的，有了是非的悉心相助，方才抓住了突破契机。”

“倒也不能这么说.”

燕凌霜感慨道：“放眼当世，唯独你凭一己之力感应到了死境。若没有是非，这天地间只有伱一人能与仙魔抗衡，如何不令人尊敬。”

听她连番赞许，姬裳当即摆摆手：“与其夸我，更该好好夸奖仙儿那几个小丫头。她们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前途无量。”

“.”

燕凌霜与姬裳面面相觑片刻，顿时失笑出声。

“我们这些半老长辈还相互恭维什么，听着都觉得害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