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夜色如墨，仅有的月华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阴云遮盖。

并不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入耳，商行文微微顿足，与来人错身而过，寥寥的虚光下，一道瘦削的身影落入眼中。

“咔！”

突如其来的脆响让商行文后心一抖，他连忙转头，却见虚无的夜色下，对面那道人影抬了抬脚，随意将石道上散落的枯枝踢开。

商行文面色发青，强行压抑下自己转身就跑的冲动，只当是个在夜色下被惊到了的少年，轻舒口气，就要继续转身离开。

“你很紧张？”叶天骐微笑问道。

商行文身形再次一滞，他半侧过的身子还未回转，只能以这样别扭的姿态扭头与他隔着夜色对视。

“你认识我？”叶天骐上前一步，再一次踩中了枯枝，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是。”商行文下意识后退半步，他抿抿嘴，道：

“在初选会场，戊字号擂台，你只用一指就破了赤铁术，我印象很深”

“哦，你也在戊字号擂台上？”叶天骐再次上前一步，其脚下枯枝便好像发出了生命尽头的呻吟。

商行文‘蹬蹬’连退几步，他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瓮声道：“是。”

叶天骐似乎觉得有趣，他偏了偏头，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起来：

“你认识我？”

如果说对方刚才还只是一个正常青年的声音，那此刻，则更像是一个久经风霜的年迈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