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商行文听着场中两人的谈话,他忽然有种大幕徐徐拉开,时代浪潮更迭般的紧迫感!
“老前辈此言差矣,晚辈的几位叔伯近百年来只在各峰清修,也不怎么动弹,如今难得有活动的机会,一个个却是开心得很”
此话一出,金色的结界外,寒风骤起,无数飘飞的雪花如同鹅毛。
在其落下的片刻功夫,一阵迫人的霜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眼就将淡金的结界铺成一层莹白的蛋壳。
商行文看着近在咫尺的朵朵霜花,赶忙给自己套了层灵光护盾,但身上那股无法遏制的寒意仍然让他止不住颤抖起来。
忍着寒意,商行文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话语声戛然而止的王孙,抽了抽嘴角,干脆又唤出了两朵金焰绕着自己盘旋驱寒。
王孙看着脸上仍旧一副笑吟吟模样的青年,脑子里却莫名幻想出一个正嘬着牙花看自己笑话的老头儿模样。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前辈以势压人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大家都你情我愿的买卖,你我谈不拢,也不能拿小辈的出气啊。”
说着他还专门回头看了眼瑟缩在大树底下的商行文,回以一个怜悯的笑容道:
“您看您把孩子给冻得,一身术法可全拿来驱寒了!”
“一个叶家还不够?”叶天骐眯了眯眼,并不在意的笑了笑。
“先不说您搁这儿又刮风又打雷的,这还没到六月呢,就先飞雪了,这多吓人!更何况,您可还圈了我十来号人呢!”
王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又冒出来了,他苦着脸:“前面的咱不说,后面这个您总得给个说法吧,要不然,小子回去怕是交不了差啊!”
叶天骐沉默片刻,忽然间,他转头朝宗门南面看了一眼,随即轻叹一声:
“也罢,那具元神遗蜕便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