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攻击先贤呢?”一名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不满地说:“这些不是你想的,非黑即白的简单问题。它们是和我们整个文明息息相关的。”
“他先在那里,说什么戏剧和哲学的,我只是跟着顺口提了一句。”史惠贞指了指弗拉霍斯,辩解道:“我说的也都是现实情况,总不能算攻击吧?”
其他客人看了看弗拉霍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了解戏剧的人,当然明白他那番话的意思。弗拉霍斯暗示说,史惠贞和美狄亚一样,是个疯狂的外邦妇女。
他甚至融合上了塞里斯的典故,知道史惠贞外号的来源,就是一个以行为疯狂和残杀子嗣著称的塞里斯皇后。一次举例,就引用了塞里斯和希腊两个文明、两重典故来影射对方,可以说,不但讽刺了史惠贞,还同时展示了自己的文化造诣。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史惠贞没听懂——当然,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辩论的本质,是表演给第三方看的,能争取到观众们的认可,也就足够了。从这个层面来说,第一回合确实是弗拉霍斯赢了。
最大的意外,是众人打不过史惠贞,所以没法强制让失败者离场。在她的死缠烂打下,强行进入了第二回合。而第二回合,她瞎说的大实话虽然缺乏逻辑,问题确是真实存在的。
更让人犹豫的是,仔细想想,这种行为反而和文明的发展,在形式上确实有些相似:一个文明,输了一场,却没法趁势让它退场。导致拖入了新一回合,双方都换了新的环境。那么,会出现什么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果然,说到这个问题之后,大家就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