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了一番,见他们坚持,朱慎锥只能把酒收下,至于烧鸡和蹄髈他勉强各取了一半,另一半还给了朱敏汌和朱求杞。
“叔爷,您这……?”
“这两年家里情况比早些时候好多了,至少没你们想象的困难。这些东西我就取一半回去给嫂嫂和巧儿尝尝,至于多的你们还是拿回去。这个酒我就不客气了,再说酒也没办法分,我就全要了。”朱慎锥笑呵呵地说了这么一句。
“叔爷,我可记得您家也没什么产业呀,怎么就日子好过了呢?”朱求杞纳闷地说了这么一句,突然眼睛一亮,凑近朱慎锥压低声音道:“叔爷,您悄悄告诉我,是不是找这发财的门路了?要真有门路,能不能照顾下侄孙我呀?哎,这个年头活着越发艰难了,您瞧瞧我五叔,这一家老小这样过着实在是不容易呀。”
“六叔,小十八的话说的糙,可这个理却是没错。”朱敏沣也是个聪明人,听了朱求杞这么一说顿时也回过味来,他拉着朱慎锥悄悄道:“这里也没外人,我们几个也都是自己人,六叔,您真要是有什么来钱的路子不妨照顾下我们几个。您放心,不管做些什么,我们几个保证不往外说。”
说着,朱敏沣眼中带着期盼,就连老实巴交的朱敏汌也眼巴巴地看着朱慎锥。他们几个的日子都不怎么样,虽然朱敏沣和朱求杞两家要比朱敏汌家好些,可也好的有限。
像今天这样的吃席,一年到头能碰上两三回就很不错了。可就算碰上了,也只是勉强改善几天而已。大多数时候,家里经常是吃糠咽菜,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样的穷日子早就过够了。
朱慎锥倒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引来这样的结果,听着他们这么说,再看着三双望向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朱慎锥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才多了没多久的好日子,必要的警惕性居然丧失了?按照朱慎锥最初的设想,今天这种吃席的场合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和大伙一样怀了揣得鼓鼓囊囊回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