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是有件事找张夫子商议。”又喝了口茶,朱慎锥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张锡钧抬手提起茶壶,为朱慎锥续满,同时说道:“六爷不必如此客气,但有什么吩咐,六爷尽管说就是。”
这个态度让朱慎锥满意,他笑着问道:“张夫子,想来我的身份你应该清楚了吧?”
张锡钧点点头:“六爷走后没多久,我就知晓了六爷的身份。虽说之前觉得六爷不凡,但没想六爷居然会是宗室,这倒是让我颇为意外。”
把张锡钧放在王家村,朱慎锥就没想真正要瞒住张锡钧,包括自己的身份在内。
毕竟张锡钧不是普通的泥腿子,而且王家村这么多口人,除非把张锡钧关在屋里不让他和任何人接触,要不然有些事他早晚也会知道。
这点,朱慎锥早就有所预料,听得张锡钧坦然承认,他微微点头,继续道:“之前让你在王家村一呆就是这么多日子,心中可有怨言?”
“不敢。”张锡钧冲朱慎锥拱手:“六爷如此安排深意我自然明白,何况我的身份也不适合抛头露面,能在王家村这些日子悠闲,在下心里对六爷实在是感激不尽。”
摆摆手,朱慎锥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你是聪明人,说实话这些日子的确是委屈了你。”
张锡钧笑笑没说话,继续坐着静静听朱慎锥往下说。
朱慎锥也不绕圈子,当即把关于刘家的事大致和张锡钧讲了讲,同时也说了亢有福的情况。花了些时间,说完后,朱慎锥直截了当问张锡钧,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去平阳府盐铺那边当二掌柜。
这个二掌柜的职务虽然不如亢有福,但同样非常重要,问张锡钧愿意不愿意去。
张锡钧并没有像朱慎锥想象的一口答应,也没有拿腔作调沉思,抬眼意味深长看了眼朱慎锥,反问了一句:“如在下猜的没错的话,刘家之事是六爷的手笔吧?亢家也是六爷的提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