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既然你觉得熊廷弼不堪大用,那么朕派你去经略辽东如何?”天启直截了当问道。
“臣……臣……。”郭巩脸色顿时大变,耍嘴皮子他在行,可带兵打仗他根本不懂啊!郭巩虽在兵部任职,可只是一个言官,哪里懂得军事?再说了,袁应泰之能满朝上下都知晓,就连大名鼎鼎的袁应泰都在辽东落得如此下场,他郭巩去了辽东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郭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天启这个问题,额头冷汗直冒,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瞧着他这幅胆小如鼠的模样,天启的脸上掠过一丝厌恶之色。
“当年熊廷弼在辽东巡抚任上,你就再三弹劾,后熊廷弼经略辽东,你郭巩依旧弹劾不断,而今辽东战事糜烂如此,你不以国事为重,依旧不遗余力反对启用熊廷弼,究竟意欲何为?”天启的声音并不洪亮,说话的语气也极为平静,但这几句话在郭巩耳中听得无意如同炸雷一般。
“臣……臣……。”郭巩跪倒在地,满面惊惶。
“言官风闻奏事有弹劾之权,此乃太祖定下的祖制,但一味捕风捉影,以个人喜好攻陷同僚,已失朝廷设置言官初衷。”
“熊廷弼之责朝廷核查早有定论,朱童蒙的奏折如何你难道不知?熊廷弼经略辽东功大于过,朕也下旨说过熊廷弼力保危城,功不可泯的话,难道你以为朕和内阁都错了么?”
郭巩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时兵部尚书张鹤鸣出来打圆场,当庭训斥了郭巩几句,随后替郭巩解释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对熊廷弼的的个人看法不同罢了,主意依旧是为了国事,绝对没有掺杂其他意思。
张鹤鸣这么说,刘一燝在一旁也替郭巩说了几句好话。
张鹤鸣是部堂大员,既然他说了话天启不能不给面子,何况还有内阁首辅打圆场,天启当即严厉斥罚了郭巩,罚了他三月俸禄,让他滚下去反省。
等郭巩退下后,天启开口询问刘一燝如何启用熊廷弼,刘一燝说了些自己的看法,听完后天启似乎颇为满意,当即下旨启用熊廷弼为兵部右侍郎,接着刘一燝立即表示同意,随着刘一燝的发话,东林党的其他几位重臣也一同表示了同意的态度,这样一来这个事就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