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锡钧虽然和魏良卿交往密切,却又不属于阉党一系,非但如此,张锡钧平日里乐善好施,更好广交朋友,他交朋友不管你什么党什么派,哪怕是东林党一系中张锡钧也有几个交情不错的好友。
在现在东林党和阉党斗的激烈,朝中各自站队“火拼”的节骨眼上,张锡钧反而置身度外逍遥自在。非但如此,张锡钧在有些时候还会在两党争斗中说和一番,当然前提是他从不参合重要的争斗,只是在一些皮毛小事,又或者不怎么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张锡钧会出于朋友的份上说两句好话,从而周旋一番。
这样一来两边都会给张锡钧点面子,让他如鱼得水左右逢源。而且受了张锡钧的恩惠,无论是东林党或者阉党,还是那些官职不高却卷入两党争斗之中的普通官员,在张锡钧的调和下能避开风险,从而脱离险境。
一时间,张锡钧在京师的名气不小,这倒和田尔耕当初笑他类似于汪文言有几分接近。不过张锡钧和汪文言最大的不同是他不会像汪文言那样直接站队,同时对官职地位极其热衷,张锡钧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朋友而已,这也让各党私下对张锡钧为人的佩服,但凡张锡钧要护住的人,看在张锡钧的面子上都不会太过为难,反正大家也知道张锡钧聪明的很,他护的人基本都是不怎么起眼的小人物,不属于两党的中坚,卖一个面子何乐不为呢?
如此一来,张锡钧借着此举在京师的地位稳固,还拉拢了不少可用之人。别看这些人大多官职不高,只是在朝的中下级官员,可这些人的潜力却不小,未来这些人联合起来,同样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两人坐定,朱慎锥询问起张锡钧在京师的情况,虽然他们之间一直有书信来往,但面对交谈上一次还是张锡钧来京师之前呢。
对于朱慎锥,张锡钧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即就讲了讲自己在京师的所为,包括他在两党之间调和的作为等等。听完这些后,朱慎锥若有所思,一时间没怎么说话。
看着朱慎锥平静的表情,张锡钧一时间也不知朱慎锥对自己这么做表示什么态度,等了片刻见朱慎锥依旧没说话,忍不住就开口询问了起来。
“此事如此倒也不能说错,可人心复杂,尤其是这些读书人当官的,今日对你感恩戴德,可明日又有如何态度谁也无法得知。常言说的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呀。”
心中一惊,张锡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凝神细想后起身,郑重其事向朱慎锥深深一礼。
“主公说的是,此事倒是我想岔了,这人心的确难测,我想的有些简单了,如不是主公提醒,我犹在梦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