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本官寒窗数十载,饱读诗书,平日里对于兵法也颇有研究,如何是你等不通文采的武夫能比?如不是这样,朝廷如何能点本官来辽东?”龚鼎孳洋洋得意抚着胡须,神采飞扬。
“依大人之见,眼下应当如何?”祖大寿试探询问道。
“这还用说,自然是打了!”龚鼎孳想也不想就道:“我大明泱泱上国如何能让区区建奴欺至如此?眼下建奴就在城外,建奴气焰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祖帅当领兵出城同建奴先狠狠打上一场,只要能击败城外建奴,这锦州城之围自然就解了,就算我军不敌也没关系,背靠城池作战,挫其锐气,难道还无退路么?”
“何况祖帅之前嫌疑未除,如此也是祖帅由此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只要祖帅同建奴决战,无论胜负都能证明祖帅对朝廷的忠义,也能打消城中将士的顾虑,这岂非一举两得的好事?”
龚鼎孳这番话一出,祖大寿心中气得要跳脚骂娘,这龚鼎孳分明就是让自己去送死啊!明明知道野战打不过,有城不守反而领兵出城和对方较量,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而且锦州城眼下的士气已经很低了,守城还没问题,一旦出城作战自己这些部下说不定一个接触就是大溃,等到那时候不仅自己弄不好兵败被俘甚至亡于军中,甚至连锦州城也就势被皇太极拿下,这一仗就输得彻彻底底了。
一时间眼中寒芒闪过,祖大寿恨不得直接拿刀子劈了眼前这个王八蛋,不过最终的理智还是让祖大寿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机会,一旦这么干了,他也只有投靠皇太极唯一一条路了。
“大人高见,本帅佩服……。”忍着怒气,祖大寿低眉顺眼回道。
“既然如此,祖帅打算何时出兵呀?”龚鼎孳追问道。
“出战不是小事,是否容本帅准备二日?”
“两日?可!”龚鼎孳点头道:“本官就给祖帅两日时间,如祖帅两日后再不出兵,就别怪本官行权弹劾了,大敌当前,还望祖帅忠义报国才是,千万不要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