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一天。

鹿鸣于又是大半夜才结束，一身的颜料回到公寓。

段休冥就跟在她身后，他这些天一直陪着她，尤其是晚上她一个人作画的时候，他哪怕有事也会在她旁边处理，确保她身边一定有人。

她很明显害怕关门和单独一人在某个空间。

回到房间后。

他看着她旁若无人的换衣服，洗漱，然后蹬了拖鞋爬上床准备睡觉。

段休冥皱了下眉，突然上前掀开被子。

鹿鸣于迷茫的看向他，那眼神也是绝了，一点情愫都没有。

段休冥语气不太好，上下扫视着她，问：“鹿鸣野，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公吗？”

鹿鸣于眨了下眼睛，点头：“恩，老公。”

段休冥差点没被她这句‘老公’爽飞，但还是一脸不爽的说道：“哦，你还知道呢，我以为你把我当抱枕。”

鹿鸣于想了想，竟然摇头了：“没有，你不软。”

段休冥：“……？”

鹿鸣于很认真的解释：“你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软，没有抱枕舒服。”

段休冥一时间都接不上她的话，差点没跟上她的思维。

鹿鸣于又开口了：“还有你睡觉能不能别总是将手放我脖子下面，好硬，我不想枕着你的胳膊睡。”

段休冥一步上前，扣住她：“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的，来。”

鹿鸣于：“……”

段休冥：“我今天忍不住。”

鹿鸣于终于反应了过来，眼中的探究和严谨退去。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好像是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