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出陆定远的声音。

“是我。”

柳师长的眉毛猛的皱起，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这个时间来打电话，该不会夏黎出什么事儿了吧？

他声音焦急的道：“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陆定远并没有继续接话。

怕有人监听，他依旧是如以前在战场上传递消息一样，用食指在电话话筒上有节奏的敲击。

“哒、哒哒、哒……”

随着电话大头陆定远一次又一次的敲击声，柳师长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到最后脸上的表情堪称古怪。

他也同样用指尖敲击话筒。

“哒哒、哒哒、哒……”

实验室这边，夏黎倒胯着椅子，胳膊肘拄在椅背上支着脸，百无聊赖的看着陆定远一脸严肃，时不时皱眉，手上不停“梆梆”敲着电话筒。

而电话那头同样有清晰的敲击声传来，和这边一样，一句话都没有。

知道的是这人是在传暗号，不知道的还以为半夜公寓里闹鬼呢。

夏黎叹了一口气。

看到陆定远的表情，她就知道和柳师长商量的结果可能并不是太好。

这年头还是集体经济，普遍意义上来讲，国家还是要脸面，争上进，讲究务实的。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以正常手段做了也未必能有结果。

不然即便其中有老蒋的搅和，和各种政治原因，新华夏也不至于在二战岛国投降的时候，一分钱的赔偿都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