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想着自己夫人的,说话间将尹夫人的事摘的干干净净,全然将错处推到张大人身上。
尹大人似要与陆从袛同仇敌忾:“张大人也太过糊涂了些,竟纵容妻子身边养了这般刁奴,瞧瞧她那些话说的,也实在是太不中听了些,什么妾不妾的,太皇太后当初还是潜邸侍妾出身呢,如今还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陆从袛这时候倒是放下手中的案卷抬头看他,忍不住开口道:“尹大人说话,也是有些恣意在的。”
尹大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忙掩唇闭口,四下张望一圈,瞧瞧有没有隔墙有耳。
陆从袛边叹气便摇头,但心里还是十分忧心文盈,甚至手里的卷宗都有些看不进去。
他知道为妾很对不住文盈,也知为妾却是避免不得一些流言蜚语额,但他没想到,旁人的言语竟比他预想的还要伤人不少。
他指尖不自觉一点点收紧,直到将卷宗抓皱了才猛地松开,他胡乱将卷宗抚平,便告假回了家中去。
文盈那边刚回到府中便去继续看账本,她身上还穿着赴宴去的衣裙,端坐在桌案前时,青丝垂落肩胛,瞧着十分清丽可人。
陆从袛匆匆回到家中,瞧见的便是这样衣服情景,他喉结稍稍动了动,但在心里还是挂心占了上风,他几步进了屋中去,倒是给文盈吓了一跳。
“您不是说今日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回来吗?”
文盈站起身来,几步便迎上他,俏生生立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