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出来的,甚至如今帮着一起查案的督察院官员,在京都之中也都有些文官亲戚,无论是查到谁身上,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更说不准谁在什么时候,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故意规避了去。
陆从袛每日的最后,都得将旁人整理出来的案宗简单扫一边,以免有忽略的地方去。
今日下职,即便是文盈在家中等着,他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张府。
许是张大人提前嘱咐过府上门房身上,陆从袛一到,门房便似见到了等着许久的要客,远远瞧见马车便赶紧叫人去禀报老爷。
另一人上前来迎,还要伸手去为陆从袛牵马:“陆大人路上辛苦,且容忍小的去回禀老爷。”
陆从袛随意应了一声,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分到门放身上,只是抬首去看张府的门匾。
大门如今还没关,远远看着似有人跑着往门口来,陆从袛心知是门房来回口信请人。
陆从袛将自己腰间袛香囊摘下来,丢到面前门房的手上:“交给你们家老爷,若是问起我来,实话实说便好。”
言罢,也不等门房反应,陆从袛一夹马腹直接便走了去,竟是连头也不回。
待张大人连着小跑到门口时,竟是连额上的汗都未曾分出功夫来擦,便只看到陆从袛策马远去袛背影。
他无奈一拍大腿:“完了完了,陆大人定是生了咱们家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