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咬牙切齿道:“我还当你是心疼我呢!”
她轻哼了一声:“你且放心好了,一般人应当不会去寻你爹娘的麻烦,谁是犯了失心疯吗?要拿捏大公子,会用姨娘的亲人做要挟?虽则大公子因你的关系,确实会被要挟到,但在旁人眼里,姨娘的爹娘连个能使唤人的主子都算不上,压根都不可能生出这个念头。”
她这话说的虽则糙了些许,但还是有道理在的。
像她爹娘这种,在大公子好的时候能受些恩惠庇佑,落寞的时候得些挤兑讥讽,想少少不得,想多自然也难多。
可即便如此,文盈还是有些担心的,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我同大公子商议后再说罢,要是真把这些事留给你,我自己一走了之,我也是良心难安的。”文盈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账本,“怎得又有这么厚一摞?”
阿佩闻言低哼一声:“说得倒是好听,你心里何曾有过我呢。”
她将账本翻开,零星指了些流水往来:“你之前叫我看着的章婆子,我有意纵容,她一开始贪些钱财倒是无伤大雅,但最近她开始插手在给各府送的礼上,一点点搭上了几家府邸的采买管事,还主动给了不少好处,要与我有钱一起赚。”
文盈蹙眉,章婆子既是陆家那边派过来的,大老远的过来,就为贪些银钱?
她用心琢磨,片刻才道:“她联系的人家,都是哪几户?”
搬来这新府邸后,一开始倒是极少有人上门,但时间久了,外加大公子如今正查的科举舞弊的案子,倒是渐渐有了许多人情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