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置办个大些的院子便好了,省得来了人也没地方住。”
从前哪里会想到还有这样一日呢?
其实墨七留下来住也是可以的,虽则条件算不得好,但也能收拾出一间来给爹爹住,叫墨七去住爹爹那间相对来说好些的屋,只可惜去岁出了那件事,文盈去了合州后这附近就一直派人守着。
邻里间传了不少闲话,有人说是文盈在外面勾搭了汉子,惹怒了主家,也有人说是文盈在主家犯了事,逃回家中住几日结果又被抓住。
反正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文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说在她身,疼在父母心,爹娘是扛不住她被人这般诋毁的,如今大半年过去,邻里已经将这事给忘了,若是如今瞧见墨七重新出现,可真说不准又会弄出什么闲话来。
文盈将给娘亲准备的东西都拿了出去:“娘,咱们有钱了,要不将这院子卖了罢,咱们直接换一处大的。”
“不成不成,即便是现在手头宽裕了,也得省着点花才是。”
屋中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文盈压低声音:“您安心收着罢,除了这些,女儿还有傍身的银钱呢。”
南镜是知道女儿如今有了名分的,毕竟当初签纳妾文书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亲自出面到了官府去。
虽则如今瞧这女儿面色红润,出手宽裕,但在心里她还是很不希望女儿为人妾室。
只是利弊都同女儿说了,能得现如今这个结局想来女儿也是尽力了,总不能叫女儿为了不做妾,将一条命搭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