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握着圣旨的手紧了紧,但却没答话,等着他的后文。
下一瞬,新帝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凡是留个余地,也不要做的太过了,他毕竟还是你爹。”
新帝的手慢慢松开,圣旨被陆从袛捏在手中。
这是陛下亲自所写,上面盖的并非是礼部的章,而是新帝私章,与寻常的圣旨全然不同。
这圣旨如今还算是圣旨,但若是日后事情有变动,说不准哪日陛下想收回这份圣旨,随便啥两个养心殿的太监,就能将假传圣旨的罪过记在陆从袛头上。
陆从袛眼底闪过决绝:“臣,接旨。”
所以,他要在他的权利之内,尽可能将事情做绝。
秉融公公清点了些禁军,许诺一并叫陆从袛带过去,毕竟这抄家的事,不带帮手哪里行。
外面的雨水并不能阻挠他,他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在宫中行马,可以说是无上殊荣。
挺立的身形早高马之上,惹得宫人门忍不住去瞧,即便是宫规不准许宫人互相攀谈,但到底还是有人忍不住打听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传到陆从璟耳中的时候,他已经顾不得打伞,踉跄着往家中的方向奔去,却只遥遥看见远处陆从袛打马而过,步子半分不停歇。
“大哥!”
他高喊了一声,却是隐匿在了雷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