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收茶盏的手一顿,孙凭天面色也有些不好看:“珠娘,你别这么说话。”
李珠渔轻轻哼了一声,看了丈夫一眼:“是你要来说清楚的,还不坐下?”
但文盈烨仅仅只愣了一瞬,便动作如常:“茶算不得名贵,污不得姑娘气节,不必担心。”
转而她捧着茶具去厨房,孙凭天下意识站起来便要去帮忙,但却对上了文盈的双眸。
她对他摇了摇头。
孙凭天又有些尴尬地坐了回去,现下只有他和妻子两个人,他压低了声音,同妻子好好商量:“珠娘,你说那些话是干啥,干嘛诚心给妹子难看,这喝个茶,怎么就能说上矜贵不矜贵的。”
李珠渔原本是不醋他们的,之前听他们的过往,她只觉得这二人是一个爱慕虚荣的美人,另一个是憨厚老实的农户,本就是半点都不配,即便是昨日里见到文盈,她也觉得无论是样貌还是品行,都同自己的丈夫配不到一起去。
可如今见到二人站在一起,这种言说不出来的熟悉,叫人忍不住去猜想,他们从前是亲近到何种地步。
“我说你怎得不去帮着佳人洗茶盏,合着是要留下训我,那你还是赶快走罢,别在我面前烦我。”
自打成亲以来,妻子可从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般委屈的模样,若说不心疼,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