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袛,我还有话同你说。”
陆从袛脚步刚迈出去,便因这话而顿住,但他连头都没有回:“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抬步还要走,陆世久却又填了一句:“你娘的事,你还不想听?”
陆从袛之间攥的咯吱响,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来来回回就这一个招数,我娘活着的时候,你没念叨过她几句,她死了你唤她唤的倒是比谁都勤。”
陆世久的廉耻在多年前就已经被磨没了去,现如今也没剩什么了,听得此话,也面上不急不恼,甚至还无奈一笑,似在笑陆从袛还是太过年轻,沉不住气。
他仍旧站在原地,同他无声对峙着。
到底还是心底有软肋的人先服输,陆从袛闭了闭眼,终是转过身来,走到了陆世久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人:“说。”
陆世久向前一步,稍稍靠近他,声音压的很低:“你母亲临死前,确实怀了身孕,这孩子也确实不是我的,你不若猜猜看,你这同母的手足,生父究竟是谁。”
陆从袛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亮,预感隐隐有些不好,宽袍袖中紧紧攥握住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乃是,已故靖王的遗腹子。”
陆世久伸手拍了拍陆从袛的肩膀:“你母亲容貌端丽,入了靖王的眼是她的福气,虽则其中缘起是由我牵线搭桥,但靖王很喜欢她、看中她,若非是靖王突然身死,你母亲也是要被接进府中做侧妃的,可惜了,你没了这个子凭母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