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盯着陆从袛,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来。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张口还想再劝他,但陆从袛却率先一步将她打断:“我有我自己的安排,在有些决定之前,软肋总要出来作怪,反复提醒我,我已经没了坦然赴死的底气。”
陆从袛爱怜地身后抚摸她的脸,也在她眼底里面读出惊恐来。
“别怕。”他说了句最没用的安慰话。
“陆世久我定要杀,你拦不住我,府上的账本银钱你都知道,若我出了什么事,你挑些好拿的快点走,若是走慢了,许是家中的东西都要被查抄,尽数充了公。”
闻言,文盈眼眸中的害怕更加明显了起来,身上甚至控制不住发颤。
她张了张口,想说的话还未曾说出口,陆从袛便又将她的话打算:“今日已经又禁军看到你,记住了你的样子,我也不知日后会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跑的时候一定要去找贺行润,他定会护你周全,你要尽快离京。”
他声音发哑,越是说,眼里的不舍越是流露出来。
“听明白了,可记住了?”
他最后一句话吐了出来,透着缱绻爱意,似要将文盈包裹起来,无论天涯海角都将她带在身边,但是理智尚且不允许他如此。
他说的这些话,文盈自然都是不答应的,她还要拉他,却被他直接推开,稍稍用力便甩进了屋里去,还叫她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