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只能尽力叫皇后觉得她是个点不透木头,也尽力叫她不要太厌恶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摘干净:“昨日大人做的那些事,妾现在想来还是后怕,妾跟了大人不就是为了个安生日子吗?结果好日子没过多久,他便冲动行事,妾可是拼了命去拦他,幸而陛下开恩,留下大人一命,这才不至于叫妾就此流落,无安身立命之所。”
皇后的注意多少有些游离,但却还是耐心听着。
文盈抬起眸子,尽可能诚挚:“可是娘娘,大人他根本不记妾的好,他昨日还怨怪妾坏了他的事,还冤枉妾是不是同二公子有什么私情,哎呀……那话问的妾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皇后却是眉心微蹙:“二公子?可是陆家二郎陆从璟?”
文盈点点头:“正是,原本妾回家中探望爹娘,本不在府里,是二公子派人给妾递口信,叫妾不要看着大人犯错,妾这才着急忙慌回了来,还淋了许久的雨,没生病都很是幸运了,可大人却好像故意罢气撒到妾身上来,非要说妾同二公子有什么私情,妾实在冤枉呀。”
她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并没有当着皇后的面哭的多凶。
皇后却是同她言语里品出了些旁的东西,比如这件事最后能行至一半就被制止,还是陆从璟想的办法。
她听着面前这小小侍妾说的这话,觉得陆从袛好像也没有多在意她,否则怎么会怀疑她?
她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但她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利用的机会,也觉得人虽蠢笨了些,但越是蠢笨的人,越能容易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