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去看向文盈,磕了两个头:“姨娘恕罪,小的方才走了个神,也不知道小的这个狗脑子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差了神呢。”
文盈被贺行润突然的发难弄的愣住,下意识抬眸去看他,却见贺郎君对她使眼色。
她当即明白了其中意思,也摆了冷脸:“没眼识的东西,丢人丢到郎君面前来了,说不准再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嚼了主子多少的舌根,还不滚下去,罚你半月的月银,就当给你长长记性!”
本月的月利银子算不得多,不过是小惩大诫,小厮闻言又是跪下磕两个头,谢主子的从轻发落。
贺行润手中折扇摇个不停,也不去理会小厮,只对着文盈道:“我与从袛不是外人,姨娘同我不必客气,咱们就近找个凉亭说说话就是了,不必去什么正堂。”
文盈点点头,只是还没等自己带路,贺行润便好似比她还熟悉这个府邸一般。
他回头看着在后面紧跟他脚步的文盈,轻笑了笑:“这府宅修缮之时还是我帮着从袛参谋的,府里的路我熟。”
他自顾自落座在石凳上,对着文盈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倒是半点也没客气。
“姨娘莫要怪我多管闲事,这是新立的门户,府中的规矩一应都得重立,姨娘你平日里的辛勤我也是听从袛说过的,只是谁家府里都这样,不遇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安稳顺遂,一但遇到点什么乱子,便都揣起了自己的心思。”
他语重心长:“你也别怪我小题大做,他能当着你我的面弄那些眉眼官司,谁知道他背地里又会做出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