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不再去谈论二公子什么,重新将重点放到大公子身上去。
“大公子可有带出什么话来?妾实在是担心他,想他的紧,想去瞧瞧他。”
这番话本质上还是比较肉麻的,但文盈说的十分诚挚,而贺行润这种在姑娘家堆儿里长大的人,也最是受不得姑娘家相求。
“依我看来,从袛心里定然也是在意你的,但也却是未曾递信出来,想来他也是怕你担心,如今大理寺之中什么情况尚且未明,还是先不去看他了罢。”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这事发生之前,从袛曾与我透露出些来,他说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叫我快些送你出京都去,姨娘现下若是想走,我这边回去安排人手。”
这话贺行润原本是不想告诉文盈的,他知道文盈当初跑过,也知道那次叫从袛患得患失了多久。
从袛不承认自己的变化,但他是看在眼里的,是以从袛为文盈准备后路要放她离开,还托他帮忙,若是文盈不走,打晕也要将她带走。
他原本是不想去办的,谁还没点私心?文盈与他的兄弟放在他面前,他定然也是更希望兄弟好。
只是文盈这副模样实在是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在京都之中无依无靠,唯一能指望的郎君还入了大理寺牢狱,强留她再此,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故而干脆将这选择交到她手上。
岂料文盈听到这话,面色当即沉了下来:“大公子将妾当做什么人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妾做不出来,妾人微言轻虽帮不上什么忙,但看家总是行的,再不济……收尸妾也是能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