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溯面色当即凝了凝:“我虽怜她,但也不至于为她来说这种谎。”
贺行润双眸微微眯起,免不得有些烦躁起来。
他想过陆从袛会人死理儿,但彼时真的听了他的回答,还是觉得烦,他手中折扇随便敲着肩膀,闷闷的声音在两人耳中回荡。
商行溯却是突然开口:“行润,我知道你不喜我,但想来你对文盈并没有什么不喜,日后莫要再以她为借口折辱我,我不觉得如何,但这对她不公平。”
贺行润一噎,自觉得礼亏但却不愿在商行溯面前表露:“我说什么你还管上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行事一直坦坦荡荡,又怎会给我留下话口?”
他冷嗤一声,转身欲走,但脚步又顿了顿:“这事不算完,若是再需你传什么话,我再来寻你。”
商行溯点点头,想回一句随时可来,但贺行润却已经匆匆离开。
他便只能将想说的话憋回到了口中,看着贺行润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涌。
他是知道行润不喜欢这个家,但他还是想办法将其拉了回来,其实行润来之前,他也已经同母亲商议过,见到人了说话要和蔼些,只有叫他觉得心里舒快了,才能愿意一点点靠近。
母亲确实做到了和蔼,但根本改变不了惹怒行润的结果,她自是知道行润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的委屈,此番种种也不只是为了父亲心愿,更也是身为长兄想要弥补,可今天听到行润说那番话,反倒是叫他自己有些怀疑,这所谓的弥补究竟是不是行润想要的。
另一边的贺行润急急从商府中出了来,径直上了马车之中,小厮问他去哪,反倒是更惹他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