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迂回,直接说明来意:“想来夫人也听说前些日子陆家的事,如今陛下还未曾有定夺,妾心中担心不已,其实那日妾也在场,实在是陆相逼人太甚,且还有先杜夫人的冤情在里面,妾私心里想着,能否请杜老大人出面,为陆家先杜夫人申冤,也能叫我家公子的冤情铺陈于世人面前。”
曹氏微微眯起眼眸,听完这话却是笑了。
更觉得难怪陆家一门能出一个丞相两个有出息的儿子,原是连一个家生的奴婢都调养的这般机灵,同自己说话还用这以退为进的法子设圈套。
既不提杜家如今出面会有如何后果,也不说出面了有什么好处,倒是把先杜夫人给摆了出来。
这个杜氏与杜家的关系,她心里也明白,也正是因为有这才关系,杜家才能搭上陆大人这门姻亲,瞧着盈姨娘这副模样,许是明知这门姻亲在却是半点不提。
曹氏自觉看破一切,身子也多少往后靠了靠,同文盈和稀泥:“这事倒是有些难办了起来,这先杜夫人有何冤情呀?算着年岁,当初先杜夫人过身时,我应当刚嫁进杜家没多久,对之前的事不甚了解,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姨娘手中可有她蒙冤的证据?若是有的话,咱们从长计议也未尝不可。”
这个从长计议,便是要拖延时间了。
文盈对此事确实只知个大概,之前同杜朱两个姑娘相交之时,觉得好似只要杜家出面,这个事便一定能成。
可现下被这位夫人连着问下来,却是叫她也在回忆,究竟杜家能拿出什么证据来,竟是时隔多年也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