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也跟着发哑发疼,想要开口安慰,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姨娘,难过便哭一哭罢,总憋在心里怎么行?”
可文盈却摇摇头,视线透过马车的纱帘望了出去,喃喃道:“现在可不苦,免得叫旁人以为咱们家里出什么事了,如今公子不是在大理寺挺好的吗?更何况咱们刚从杜家出来,若是被杜家人瞧见了,说不准要怎么想咱们。”
杜妈妈知道她懂事,只是从前觉得她的懂事和识大体会叫人省心,可现在的这些懂事,却只剩下叫人心疼。
稍稍缓和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文盈还是下了马车,缓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去,府里的事,直接叫阿佩和杜妈妈去管。
杜家的动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快,不过第二日贺行润便上了门来,颇为高兴道:“今日朝中有人替陆相那老东西鸣不平,还写了从袛的诛罪状,正好杜老大人出了面,替从袛说了话,外加上新帝应当也是想保从袛的,便直接将那些人给驳了回去。”
文盈得了这个消息也觉得欣喜,只是刚开怀些,便察觉其中的不对来。
“杜老大人只是为大公子说了话,而并没有说先杜夫人被磋磨的事?也没说陆相原本是入赘,后来又反口不认?”
贺行润面上的笑也稍稍淡了下来,轻轻摇摇头。
“那老东西心思沉的很,没有确切的好处,哪里能叫他彻底帮咱们,不过他今日已经表了态,想来这是等着咱们给明确承诺呢。”
文盈点点头:“这好办,还得麻烦贺郎君走一趟,想办法去寻上大公子,叫他写个凭证下来,先写个婚书罢,妾拿着再去杜府登门,到时候看看杜家怎么说,若是还有什么旁的事,到时候咱们再商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