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润被说的恼了,转过来直面他:“是,你最厉害了,你最有气节,我小人一个,哪里能同你比!”
他来回踱步两圈:“你最有气节,将盈姨娘一个女子放在家中,叫她为你担心奔走,你知不知道,你被关起来的第二日皇后就宣召她入宫了,你知不知道当时给我吓成什么样子,我手都在抖,生怕她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到时候我根本无法同你交代!”
他指着陆从袛的鼻子:“你有气节,什么流放杨州,什么缺胳膊少腿你都不怕,你想没想过冯姐姐禁足之时也为你担心,想没想过王爷多年绸缪,你想没想过盈姨娘失了你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你想没想过……想过我?”
他眼眶泛红,最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就你最有气节,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为了能进来见你,能给你递进来消息,我认了他娘的商家祖宗!”
陆从袛这下真的怔住,难以置信地反问:“你会商家去了?”
贺行润深吸一口气:“是,回去了,还陪着那老不死的吃了顿饭,幸而他这几日没一口气背过去没了命,否则见着我回了去,还真叫他觉得圆满了。”
陆从袛这下说不出话来,他是最了解行润的过往。
行润如何忍得下去,能同商家人共桌吃饭下饭?
质问与指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心口堵塞了起来:“你何至于为我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