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仍旧怔怔看着他,也不回答。
陆从袛心里闷闷似背什么东西牵扯着生生往下坠,但是他面上却维持着镇定,不将心中思绪泄露,反而言语轻松。
“这种事终归是危险的,你若是选择归家我也不会怪罪你,我从不觉世上有什么同林鸟、各自飞的事,怎知所谓的各自飞,不是那鸟心中所愿?”
他另一只手拉过文盈,一点点与她食指相扣,这个时候他只想将所有温存都赶紧尽数记下,牢牢烙印在心底。
“若是你愿意,你归家后我也希望你能……等一等我。”
这话出口,陆从袛竟是觉得自己没了什么底气,颇为狼狈。
“若是我当真寻出了条出路来,我定会去寻你,聘你为妻。”他想了想,又填了一句,“若是你觉得等的时间太久,在此期间同旁人成婚也无妨,到时候你愿意跟我,我也不会薄待那人,谢他替我照顾你。”
文盈越听越觉得不对味来,转过头蹙眉看他,她还想再听听他嫩说出个什么东西来,却是见他沉默了。
似是这些话是他思量了许久了,也郑重考虑了许久。
“妾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竟这般大度,将日后的事都打算好了。”
文盈难得露出这般怒火中烧的模样来,她自小大大被捶打的性子软绵,可这段时间她当真是动了太多的火,也生的太多的气,练就的那一点气势这时候也尽数撒了出来。
“您这般大度,怎得不直接为妾寻一门好婚事,现在就嫁出去?”她冷笑一声,“妾觉得您想的还是不够妥帖,若是妾到时候怀了孩子该如何,您也照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