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连着点头应下,将他的话全部记在心中去。
他顿了顿,身子直起,眯着眼瞧她:“还有,不许再随便听旁人的话,也不许乱出主意,尤其是给我娶妻这种事。”
他板起脸来:“我不想娶旁人,即便是你愿意,我也不想如此,若真是到了要娶妻才能活的程度,那我未免活的太窝囊了些。”
文盈抿了抿唇角,虽是她来之前便已经知晓了大公子的这个态度,但现下听他亲口所说,还是觉得心中悸动着。
抛去他如今被关押的事都不谈,谁不希望自己的郎君能一心一意只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外面诱惑再多,即便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有半分动摇。
文盈的心中生出了些不合时宜的暖意来,这股暖意同她心中想要他出牢狱的迫切感互相纠缠,将她的一个心扯动得东倒西歪,最后也分不出个胜负。
大公子已经发了话,她便只认下听从:“好,妾不再去见杜家了。”
该说的话都已说好,即便是商大人没说能在这里待多久,但总不能叫其太过为难,又说上两句话,文盈便该走了。
眼眶的酸涩感又重新蔓延了上来,文盈能感受到似有泪意催逼了上来,叫她吸了吸鼻子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喉咙发哑,又深深看了大公子一眼,这才往出走,她头也不敢回,生怕回头看一眼,自己便走不出去了。
陆从袛的感受也好不到哪去,生离死别皆是难挨之事,因为自己害得文盈这般年纪便受这种苦楚,他心中有愧,却也是此事根本半点都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