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又颇为合礼地问了些陆从袛的近况,文盈不打算细说,她也没打算细听,左右也是随便寒暄。
只是朱吟语临拜别前,犹豫一番还是告知了文盈:“其实母亲所言确实为真,当年陆相应当是许了杜家什么,只是后来这份好处不能延续多少年,瞧见陆大人有出头,这才想着再利用一下先杜夫人的事,我家中虽知晓,但却不知其中的好处与证据究竟是什么,姨娘莫要被母亲诓骗了。”
她这般说,便是将家中都给出卖了。
文盈笑着颔首,就当是谢过她的叮嘱。
她将人送出门去,转头便去唤人将消息传给贺郎君,进而再想法子去告知大公子,说不准朱家这横叉一脚,这能帮到大公子些忙。
朝堂上的事瞒不过多久,更何况新帝有意借朱家的口来为陆从袛拖延着时日,这下当年杜家与陆家的事不管真真假假都被翻了出来。
现下还守着陆家的张氏不堪受扰,京都之中夫人间的席面她都不再去奔走。
陆璎从婆家回来陪着母亲,柔声安抚着,但张氏却被气的发了头疾,卧床不起。
“天杀的东西,朱家是哪来冒出来的小官小吏,随随便便编排两句,陛下竟信了去!”
陆璎为母亲喝着药,却是坦然的很:“依照女儿看来,这朱家说不准真知道些内情,留着什么后手呢,可万万不能得罪,若是他真翻腾出什么证据来,京都之中的口风可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