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她也没有碍人事的喜好,便颔首笑了笑:“原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
她来得坦然去得也坦然,倒是并没有因为文盈的几句话而生出什么不悦来。
文盈还是不想掺和到这些事中去,别人都是高门的姑娘,她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小侍妾,又能招惹得起谁?
也不知是她事事躲避的及时,还是老天也不愿给她找事,朱姑娘离开后竟能叫她全须全尾离了席,直到上了马车,她还是觉得晕乎乎的。
阿佩很是担心她,在马车里等得也着急:“宫中可有人为难你?”
文盈将手中的画给了她,面上也染着不解:“何止没人为难我,连个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着还有宫中后妃赏给我的画,回去寻个地方挂起来罢,毕竟也是宫中出来的,随意放起来有些不合适。”
阿佩应了一声,下意识将画展开,瞧见下面落了名字,手上一顿。
文盈察觉到她有些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瞧见陈妃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
她面上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阿佩的肩,觉得阿佩既已经放下了二公子,她若是安慰倒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阿佩回过神来,慢慢将画重新卷起来,面上倒是无所谓起来:“我只是觉得有些唏嘘,这陈妃也是不容易,嫁了姐夫本就很惨了,年少时的少女情丝还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她与陈妃还是不同的,她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她对陆从璟的情,只是因为自己形单影只,又瞧着身边人成双成对,总控制不住有些情丝要寄托,那时的她,身边最好的寄托之人便是陆从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