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家兄弟不合,当兄长的刺弟弟好几剑,当弟弟的又巴不得将兄长送去死,啧啧,这是一门什么家风啊?”
大理寺门口的守卫抱着剑站在一旁,瞧着文盈生的面嫩便也愿意多说上几句。
原本押送陆从祗流放的活儿应当是大理寺的官员来做,只是陆从璟实在是着急,自己直接去刑部带了人便来次。
文盈面色彻底沉重了下来,似含着满墙的急切与怒意,四下里望了一圈,瞧见二公子正身着官服骑高马立在大理寺门前,端着得是一派高傲姿态。
她急步冲到二公子面前,抬首视之:“二公子何必这般心急,陛下金口玉言,难不成你还怕他反悔不成?”
陆从璟身旁的护卫拦着她,叫她不能靠到身边去,而她的声音传了过去,引得陆从璟侧目。
看清了来人,陆从璟眼眸微眯,稍稍太手叫人放她靠近。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时,脑中顿时浮现起自己当初在新陆府被文盈派人抬出来的羞辱。
此刻他终是翻了身,撑着身子笑看她:“姨娘这话说的变不对了,陛下既开了口,便要即可去做才是,否则这不成了渎职?”
“那也合该有个缓和的功夫,陛下的虽开了口,但圣旨可拟了出来?可有盖金印?可有叫礼拜通阅?旁人流放少说要半月,怎的二公子这般心急!”
文盈拦在他马前,一双眸子狠狠盯着他,半点不畏惧不退缩:“还请二公子将人手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