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如今的形式你也知晓,你此去流放,盈姨娘的安危便难以相护,你就不担心她?”
眼看着陆从袛眸中生起的警惕之意,他开门见山:“若是陆大人愿意,劳烦给盈姨娘写一封放妾书,大人一离京都,便由在下照看姨娘,若是大人能活着回来,便叫你们在续姻缘,但若是回不来,日后有我在一日,便会护姨娘一日周全。”
陆从袛深深盯着他看,见他面上一派认真,不由得嗤笑一声:“商行溯,你在挖我的墙角。”
他声音低沉又透着危险,似蛰伏的蒙受,正准备看准机会,将面前侵犯自己领地之人死死咬住,要生生咬断他的脖子。
商行溯察觉到了危险,却是全然不在意,只是轻轻摇头,坦然的好似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陆大人莫要这般警惕,在下对姨娘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尽力帮上一帮罢了,虽是代大人照料她,也是将她当做友人照料罢了。”
他这番话说的发自肺腑,换来的却是陆从袛冷笑一声。
“你莫不是骗旁人时间长了,将自己也骗了过去罢。”
陆从袛觉得自己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商大人年轻时犯了错,便想着在旁人身上去弥补,只是你救了那么多人,为何如今偏偏在文盈身上下功夫,我想,许是她叫他格外想起了故人。”
说到此处,他面色一凛:“同你朝思暮想的人相似,又在你羽翼保护之下,你能确定,你不会认糊涂了人,做出什么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