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润急的直捶大腿:“姑奶奶,你管他做什么,我要带你走可是受了你家大公子的嘱托,你家公子的话你头不听了?”
文盈还真就是不听了:“大公子叫我做这,叫你做那,不过就是要护着我,也要叫妾做缩头乌龟,可妾哪个酒楼里的甲鱼因为头缩的又快又好,就能免除一死的。”
她直接跳下马车来:“贺郎君你不必管妾,妾心中有数。”
言罢,她几步奔着陆从璟走去。
她开了口,陆从璟便已经回转过头去看她,眼见着她荆钗布裙难掩容色,一步步向自己走到,身上再找不出从前做丫鬟时半点老实本分的模样。
文盈就这般正大光明站到他面前不远处,对着他慢慢施了个礼:“小陆大人,有些事妾不明说,大人莫不是就当没有过?我们家公子早就同陆家断绝了往来,难道陆相未曾说过?你如今哪里来的资格来掌管大公子的府邸?”
陆从璟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看着她来时的方向:“姨娘说的这般有底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大哥多忠心。”
他遥遥指了一眼远处,颇为嘲弄地笑了笑:“不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大哥如今的流放路才刚出了城门,你这就迫不及待同旁人搞到一起去了?”
陆从璟模样生的最是儒雅,如今这副模样落入人眼中,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是个为兄长伤怀的好弟弟。
文盈倒是坦然的紧:“小陆大人还是莫要往妾身上婆脏水了,想来也是因为知晓坏了女子名声,便是坏了一辈子,这才故意这般当着妾的面来信口胡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