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璟面上的气定神闲如今退却了些,文盈本就未曾落于下风,现下更是乘胜追击:“好了,是不是该换我来追究你的过错了?”
她站于人前,视线一一从他伸手的官差身上扫过。
“今日都谁碰了我府上的东西,私藏的、毁坏的,尽数给我报上来,莫要等着我来查,你们如实说,一切都好商量,若是我来差,休要怪我告到陛下面前去!”
陆从璟手中缰绳攥的更紧了些。
她这番说辞与语气,同当初以他做借口来归束府中下人时一样。
陆从璟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冷笑一声:“告诉陛下?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若是人人都能去面见陛下,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怕是你还未曾见到陛下,便已经被宫门口的守卫乱棍打死。”
文盈挑了挑眉,面上的沉稳更是叫她的容貌也更胜从前,也更吸引人。
如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泰然开口:“陛下自是不会见我,但,宫中的娘娘可以。”
她对着陆从璟眨眨眼,意味深长道:“这位娘娘,想来你还认识,乃是宫中陈妃娘娘,我同她颇为投缘,她还亲自作画赐了我。”
说起这话,她视线再一次扫过众人,幽幽道:“应当没有人随意乱动罢,这可是宫中娘娘所赐,你们若是谁将手伸得长了,就不能怪旁人将你的手砍下来!”
她这一番话接二连三说出口,官差的势气已经去了大半,一个两个皆往陆从璟身上看,分明是有了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