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人浩浩荡荡来,又憋屈着走,二十几个骑着马的人离开时都绕着文盈走。
这时贺行润才急步子跑过来,心有余悸道:“真是跟从袛待久了,你行事怎得也冲动起来,若是你镇不住他们怎么办?”
若非文盈下马车时,坚持不让他跟上前,他早忍不住冲过去了。
文盈看着陆府门匾,面上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妾心里有数,他们想在大公子这得好处,妾岂能叫他们如愿?”
她回过头来,对着贺行润勾了勾唇:“好了,这回咱们能走了。”
重新往马车方向走,贺行润跟上她的脚步,忍不住啧啧两声:“不管怎么样,如今带你离开才是最要紧,你真以为陆从璟会因为宫里那位怕了你?他今日能胆怯、明日能躲闪,可后日大后日就不一定了,这京都你还是留不得。”
“本来妾也没想留,只是不想叫他得什么好处罢了。”
上了马车,文盈端坐在其中:“那府邸可是秦亲王所赠,妾岂能叫他占了便宜去,左右妾如今什么都不怕,反倒是他浑身都是顾及,合该是他躲着妾才是。”
贺行润摇摇头:“你这是什么歪理。”
“不过妾也确实没想过什么后果。”文盈将话头接了过来,“若是担心后果便缩手缩脚,或者还有什么意思,顾及这个、忌惮那个,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贺行润哭笑不得,暗道她真是跟从袛在一起时间久了,做起事来都疯了许多。
文盈抿了口茶,转过来问:“贺郎君打算如何安排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