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妾的多有决定,你都要擅自为妾做主呢?”
文盈又是一声叹:“这次偷跑出来,确实是我大意了,但错不在我,是在那不守道义的镖师,我不信天下只有一个恶人,但我也不信全天下全是恶人,我的准备与计划没有半点问题,造成如今的结果并不是因为我自己跑了出来,而是我一时走了背运,遇上这么个镖师。”
她已不在管什么自称,就这般同他言说。
她亦不想将自己一直放在妾室的位置上,若为妾室,自己说什么大公子都不会往心里去,自己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可大公子不是说视她为正妻吗?那她便以正妻自居,同他好好说一说。
文盈的手搭上了陆从袛的臂膀,一点点撑起身子来:“我知你不放心我,我不会打搅你,你去哪里我远远跟着就好。”
陆从袛神色免不得动容。
她对自己用情就这般深?以至于在这种情况下,也要尽力跟着他。
陆从袛不由苦笑:“你就这般在意我吗?”
文盈从未对自己说过什么喜欢、在意,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的感觉,只是他对情爱本就不算灵敏,即便是文盈表露出十分,他也只能品啧出三分来,更何况她从来不说。
可这次他先是被关押在大理寺月余,又被流放出京都,他才能格外感受到文盈对他的情义。
不是因为他是主子,不是因为他将她锁在身边。
文盈只是原原本本地喜欢他,看重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