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在客栈之中歇息了两日。
她身上没受什么明显的伤,可毕竟担惊受怕许久,元气散了也需得些时候才能缓和过来。
依照文盈的了解,大公子这时候应当是在杨州的,她想过最好的可能是被流放到了当地不需要过太苦的日子,却没想到他直接能暗地里假死跑出来,去做别的事。
她知晓这事时,对着大公子幽幽开口:“幸而我了过来,若是我当真在京都之中留守,这时候怕是已经听到你的死讯了。”
陆从袛轻咳了两声,说话时也多少带了点心虚在:“我会叫行润瞒着你。”
“悠悠众口哪里能堵的住,若是我从旁人口中知晓此事呢?贺郎君可还会告诉我你相安无事?即便是你真的还活着,谁知道你如今所行之事能不能稳妥,又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文盈似能感受到那种灭顶的无助即将向自己笼罩而来,免不得有些生气。
“你总头到尾就想着一个瞒字,瞒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去,我到时觉得幸而我跑出来了,否则还真不知要被你们糊弄到什么地步去。”
陆从袛不说话了,只拉着她的手,心中却也在琢磨着,文盈从什么时候开始探查事情这般敏锐了,也更……伶牙俐齿,他根本说不过她。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待日后京都中乱了起来,还真说不准是将文盈留在京都之中安全,还是跟在自己身边安全。
准备出发时,陆从袛给文盈准备了一匹极为温顺的马,又给她身边留了五个人同她一起赶路,而他自己则是打算带着人快马加鞭向鸹州。
刚汇合便又要分别,文盈心里疼得要揪在了一起,却怕自己的情绪将大公子给影响去,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来:“不能同你一起走吗?我现在骑马很快了,不会给你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