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看着文盈这般模样,知道她的所有生气都是因为心疼自己,心绪不由得翻涌起来。
他正色道:“秦亲王也有他自己的难处,其实先皇之死我们都觉得另有蹊跷,此前先皇身子硬朗,太医也未曾说过他有什么隐疾,可不知为何好端端的就突然薨逝,当时我们都未曾在近前,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唯有新帝在侧,我们知道消息时他已经拿到了圣旨。”
由此一来,天下已定,成王败寇便都成了定数。
文盈记得当时的动乱,大公子还在宫中待了几日才被放出,后来又被关在陆家,也算是圈禁。
那时候也正是文嫣姐姐丧命之时,她一来不懂朝政,二来也一直沉浸在文嫣亡故的背痛之中,倒是也未曾关注过大公子的事。
她方才的硬气倒是都软了下来,她面上染上愁容:“可如今怎么办?”
她顿了顿,自己出了主意:“反正如今要跟秦统领他们结盟,你这样他们总归是不放心,要不然就把我送过去罢,从现在开始你便叫外人都觉得你爱我如命,他们自然就能放心用我来要挟你。”
陆从袛呼吸一滞:“然后呢?就这般把你给陆他们?”
“我既是拿捏你的软肋,他们自然要好吃好喝待我,左右你们还要结盟一段时间,到时候若是真有要分裂的一日,咱们在寻办法就是,也总好过如今这样赤手空拳的,还没等到那一步,反倒是被怀疑。”
她心有余悸:“我来的时候还算是好的,给我安排了一辆马车,可以节他们却是被绑了手,一路押着来此,原本我还不明白,觉得这样既走的慢又惹人注意,如今看来倒是明白了,他们这是知道那些人是你的,故意在打你的脸呢。”
文盈说的直白,倒是半点没给他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