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毕竟是秦槐君手下的婆子,虽说杀也不要紧,但如今大公子与秦槐君关系本就紧张,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生事。
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由她开口,给那婆子一个恩情,日后婆子再对她生事。
她当即道:“公子还是放了她罢,想来她已经知道错了。”
那婆子当即对文盈感恩戴德,真不真心另说,但话说的是十分到位的。
陆从祇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道:“既如此,那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是他将剑收回时,破空声响起,那婆子鬓角的发被瞬时削下,连带着耳朵都破了个口子。
她身子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可陆从祇没心思去理会他,只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文盈:“上马车罢,我看着你离开。”
文盈点点头,转身几步刚踏上脚凳便回身去看他,衣裙被风吹的缠裹在身上,鬓角的发也有几缕荡在脖颈面颊。
她咬了咬牙,终于一头入了马车之中。
她闭着眼,略等一会儿随着马车前行,她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方才冒头的那个婆子如今不敢往她身边凑,倒是换了一个面善的过来,轻声与她搭话:“小夫人也别太过伤怀,虽说陆大人此行危险,但谋大事者谁不是如此呢?我家那口子如今也跟着秦大人呢,我整日里也是担心的。”
这种话其实是没必要听的,这个婆子这般说也不过是想要讨好她,与她更亲近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