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祗静静盯着他看,饶是耿献亮急切也好,嘲弄也罢,他都似个旁观者般,将他的模样尽收眼底。
耿献亮心中也渐渐没了底儿,瞳眸略有震颤,但却并没有将心中情绪泄露出来。
陆从祗在此时终于开了口:“是吗?耿大人既然这般有本事,又何必在我面前说,若陛下真的要处置我,尽可拿圣旨来就是。”
他笑看他:“倒是耿大人你,前几日弄出那么大的声势,怎得不见陛下给你传处置我的圣旨亦或者口谕?”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叫耿献亮确实生出了一些怀疑来。
只是输人不能输阵,耿献亮心中再是起波涛,也不会在他面前显露出来。
他只是冷笑一声:“陆大人不要着急,该得的处置跑不了。”
几句话说完,最后的结果照样还是不欢而散。
陆从祗终于可以自己独处的时候,倒是忍不住轻笑出来。
其实他比那封信更早的知道文盈有了身孕,他当时又惊又喜,指尖都在发颤,只是紧接着他的担心变更浓烈了起来。
文盈那边的处境他能想得到,所以说有了孩子更能保她过的安稳,却也说明她更加会被秦槐君放在眼中,留着日后有更大的用处。
他一直忍着,欢喜也好、担心也罢,全部隐匿在心中不敢被任何人瞧出来,但今日被耿献亮再次提起,倒是叫他忍不住深想了几分。
也不知文盈害喜严不严重?有没有什么偏口儿,想吃的东西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