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转而轻笑两声:“瞧朕,好端端的竟是说到此事上了,之前一直在搁置,如今看见陆,当时陡然想了起来,咱们还是继续说赤水城中之事吧。”
陆从祗心知皇帝怀疑自己,敲打过后便是要说真正的用意。
但是皇帝确实见不得他继续沉默,想听听他所说:“陆卿,依你之见,此战该如何?”
陆从祗顿了顿,而后深吸一口气,将头磕在地上:“臣所言大逆不道,实在不敢言。”
“你已经说了话头,也不要再卖关子,陆卿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朕不会怪罪你冒犯之罪。”
陆从祗慢慢直起的腰身,但却仍旧跪在地上:“以臣之见,若是一直打起来,始终未有归期即便是将秦槐君彻底控制起来,也仍旧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皇帝的面色稍稍难看一些,毕竟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了他当初做的那些事,做了便做了,最主要的是竟被人发现,甚至以此来起兵谋反。
他才是扶额,重重叹了一口气,并不想说此事,却又想当着臣子的面装一装好皇帝:“你继续说罢。”
陆从祗拱了拱手:“只要有那不实传言在一天,秦槐君别一天不可安宁,即便是将他彻底擒住又如何?有名声在此,日后便会有千千万万个秦槐君。”
他又重重将头磕在地上:“请陛下,写下罪己诏,叫天下无人敢用此事做文章!”